繼美國矽谷銀行(Silicon Valley Bank)爆煲後,投行瑞信(Credit Suisse)也陷入財務危機,震驚全球金融圈。日前在瑞士政府的推動下,瑞信最終於上周五(17日)以「四折」、僅30億瑞郎(約254億港元)作價,被競爭對手瑞銀集團(UBS)收購。在這個收購計劃下,一批總值160億瑞郎(約1344.72億港元)的額外一級資本債券(又稱「AT1債券」)的面值撇賬至零,讓瑞信的債券持有人蒙受損失。
今次「銀紙淪為白紙」的AT1債券,被暱稱「可可債(CoCo Bond,contingent convertible bond)」,是一種在歐債危機後才面世的債券產品,特點在於可換股。若銀行的資本比率跌至某個觸發點,可可債便會自動換成該銀行的股本,以補充銀行的資本金,而債券持有人將變為銀行的股東。由於可可債為銀行債務之中最低級別債券,所以在一切「順風順水」的良好環境下,可可債就可以產生高收益;相反,在銀行面臨財務危機的時候,這種債券便會「身先士卒」。
對冲基金思睿集團(GROW)首席經濟學家洪灝表示,市場現在暫時認為瑞信的AT1債券減記是單一事件,不會蔓延到其它銀行。但是可以想象,其它銀行的AT1債券價格將很可能下跌,並有可能危及到其它銀行的資本充足條件。交易數據顯示,美國市場的金融條件並未收緊,而美國債券市場的隱含波動率與美股隱含波動率分道揚鑣,形容「債券居然比股票還危險」。
今次瑞信的危機,源自於三大導火線,包括瑞信「自爆」在2021及2022財年的財務報告程序的確存在「重大缺陷」,而集團正採取補救措施,以致風險管理受到外界質疑;其後瑞信最大股東沙特阿拉伯國家銀行(Saudi National Bank)亦公開表明不再向瑞信提供進一步的財政援助,因為目前沙特國家銀行已持有瑞信股份約9.9%,若繼續注資則會超過10%的監管要求;再加上瑞信早已受醜聞纏身,種種因素導致集團今次的爆煲事件發生。